沿途有你:我的忘年之交“伊利莎白”(二)

愿盼望重聚的日子早日到来;也愿人生每一个转角,都有你的温柔守候。
——谨以此文,献给我的朋友,我心中永远的“伊利莎白”。

转角遇见香港的Elizabeth

——沿途有你:我的忘年之交“伊利莎白”(二)

我和Liz
我和Elizabeth

当我抵达香港——这个我曾经只是在国际机场中转过、在港剧里略有了解的城市——对未来一切都充满了未知。我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,也未曾设想过,人生会在这里展开怎样全新的篇章。离开南非的第一位“伊利莎白”后(详见前篇:我的忘年之交“伊利莎白”(一)),我并未想过上帝如此迅速的再眷顾,然而,世事总有意外惊喜,正是这样的“不经意”,让奇迹再度发生——我竟然在香港,又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位“伊利莎白”。

更加巧合的是,她和南非的“伊利莎白”不仅同龄,也同样带给我生命不可磨灭的温暖。她叫Elizabeth Sin,是一位专业的政府医院牙医,到了可以享受退休金的年纪,依然每周两次在诊所兼职,更是全心全意全职服侍教会。Elizabeth是马来西亚潮州人,早年远赴澳洲留学,母语是英语。因嫁给同为牙医的Turner,才开始努力学习广东话。

Elizabeth于我,就像一位真正的属灵母亲。她在信仰上时时劝勉我,在生活里更是百般呵护与照料,以身作则,为我树立了极为鲜明的榜样。她给我的第一堂“训练课”,就是鼓励我用广东话祷告和交流。纵然我们彼此用英语沟通毫无障碍,但她清楚知道:要在香港更好地服侍、见证福音,就必须快速学好广东话。于是,她总是温柔而坚定地“逼”我开口练习,有时听讲道没有翻译,就让我硬着头皮去理解。每天回家,她还鼓励我多看新闻播报和追港剧,模仿剧中人的对白。

在她的激励与陪伴下,那道原本高不可攀的语言障碍,竟在短短四个月内被我攻克。我已经能够用广东话自如交流,甚至可以用来教导圣经和辅导别人。回想起那段日夜奋战的时光,愈发体会“严师出高徒”绝非虚言。

我还记得,24岁的那一年,我在香港患上了严重的成人水痘,高烧隔离于小公寓里整整一周多。所幸我的室友小时候得过水痘,没有被我传染。那段日子,Elizabeth几乎每天都为我送餐,有一次甚至怕我被关“傻了”,还专程开车带我去山顶透气散心。她的温柔体贴,成为我在他乡里最大的依靠。

岁月流转,我与Elizabeth的情谊从未因时空而淡漠。我结婚时,她是我最珍贵的伴娘;我回香港生下女儿、儿子时,她为我操持一切所需;我经历人生低谷,她总是不远千里飞来探望;甚至我病重、命悬一线时,她第一时间赶到病房为我祷告守望。回望这些年,Elizabeth的关怀与恩典,无数次成为我前行中最坚定的靠山。

虽然我在香港的日子只有短短八个月,后来便漂泊来到大陆,如今回首,已经接近三十年。但自与Elizabeth相识的第一天起,她的爱与陪伴,便从未中断。

前些日子,Elizabeth,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。梦中,你似乎已经不记得我是谁,却依然对我开怀大笑,自然而然地依偎在我怀中。而我,则在梦里泪流满面——醒来的那一刻,才真正明白,自己是多么思念你。

愿盼望重聚的日子早日到来;也愿人生每一个转角,都有你的温柔守候。

——谨以此文,献给我的朋友,我心中永远的“伊利莎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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